主持人：再过几天280万大学毕业生即将毕业，这个数字比去年增加了将近70万，增幅将近30%。为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很多大学生是主动放低身价、低薪求职，甚至是无薪求职。低薪求职这四个字成为今年大学毕业生的一个关键词，然而低薪甚至无薪就一定能够求到一个职吗？今天我们演播室就请到人大劳动人事学院院长曾湘泉先生和中国《新闻周刊》的记者刘英丽。我们先来看一段短片，看面临今年这种比较严峻的就业形势，今年毕业的大学生的心态都是怎么样的。
（短片）前不久出版的第183期中国《新闻周刊》以《大学生遭遇降薪寒潮》为题，
报道了今年大学毕业生的求职形势。
面临日趋激烈的就业市场竞争，2003年的12月初，一些大学生率先在沈阳打出了“零工资就业”的旗号。他们希望用人单位能先给他们一个工作机会，试用满意后再谈薪水。紧随他们之后，2003年12月21日，在成都的一次“双选会”上，四川师范大学的6名应届毕业生，集体亮出了一份“无薪求职”的应聘书。
与此同时，相距不远的重庆，一所大学的毕业生则在网上发出了建立“薪资联盟”的倡议：“为了我们敬爱的母校的声誉，为了我们多年的寒窗苦读，为了抵制某些黑心公司的趁机压价，让我们联合起来组成薪资联盟，低于2500元/月的就业协议，坚决不签。”然而，如果按照这个标准，90%以上的大学生都会找不到工作。据北京大学一个课题组在2003年的调查显示，大学毕业生的平均月收入只有1550.7元。其中月薪在1000元以下的占40.9%,1001～2000元的占45.5%。
据4月2日的扬子晚报报道，随着毕业时间的日益临近，不少同学都降低了最初的求职标准，对于薪酬更是不再有“非分”要求，普通专业大概在1000元左右，一些热门专业也下降至2000元以内，那些相对冷门的专业七八百元也有学生争相应聘。
中华英才网分别在2003年和2004年对高校尤其是名牌高校的应届毕业生做过调查，结果发现，2004年，薪金期望值在1000～2000元的毕业生成为主流，比例高达35%，比去年高出14个百分点，而薪金期望值在1000～3000元之间的已经占到总人数的62%，远远高于去年的39%。北京一家管理顾问有限公司发布的报告也预测，2004年的毕业生起薪将比去年下降25%～30%。另一家公司的调查显示，到2004年的大学毕业生年薪约1.6万元(不算年底分红)，即平均每月1333元，低于2003年。
不管是 “无薪求职”、“薪资联盟”，还是低薪求职，它们都反映了继2003年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难之后，2004年大学毕业生一个新的忧虑：薪水。
主持人：刘英丽你在采访的过程中，因为你写了一篇文章，关于大学毕业生的问题，在你采访的过程中，你感觉到今年像无薪求职和低薪求职是不是比较普遍的现象？
刘英丽：刚开始我们做这个题目的时候，其实我们几个操作的记者不是特别有底。因为一些零散的一些数据显示有降低的趋势，但是到底是不是这样子，我们就要去采访。所以，我们首先做的第一步就是到各种各样的机构去找一些相关数据来支撑我们这个观点。后来去找了研究机构，包括各个大学的就业指导中心。但是这方面数据确实非常少，后来我们就想到去找一些中介、一些大的咨询公司，因为他们要介绍工作什么的，他们应该有一些数据参考。后来找到一些数据之后，我们从数据里面看确实是这样子的。有一些大的跨国公司每年都做这样的比较，从2003年、2004年的比较来看，整体是往下走的。
主持人：曾院长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坐在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当时2003年毕业的形势是当年220万大学生毕业。
曾湘泉：212万。
主持人：现在好了，一下子增加出70万，280万，比去年增加了30％。那么毕业人数增加了这么多，相应的职位，给他们提供的职位又增加了多少呢？这个数字是多少？
曾湘泉：现在整个的形势来讲，从去年我们看当时做过一些研究，我们最近刚完成这个研究报告，从现在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们的供给和需求不是很对应。因为经济的发展，它还是比较平稳，它就是对职位的需求增加，比如我们经济增长8％、9％，它相对还比较平稳。但是大学的供给增加变化比较快，我们突然就30％增加。当然今年的情况可能是结构性的因素比较多，比如房地产、汽车，热门的行业，现在跟过去不一样，IT比如说就稍微要冷一点了。主要有一些专业的问题比较突出，大学本身的调整，它跟市场的变化中间有滞后。所以，有一个过程。比如说我们看热门专业，比如说IT，IT热的时候，马上就开专业，不可能马上就满足需要，它需要4年。像硕士生需要7年，博士生需要多少？需要10年的时间。所以我们今天发生的问题，可能是前四年、七年以前可能开始调整的问题。
主持人：刘英丽，我在你的文章里面看到几个数字，一个是2003年大学毕业生薪金期望值，去年大学毕业生薪金期望值是1000到3000之间，这个人数是占到，去年占到39％，今年这个档次的薪金占到60％多。
刘英丽：62％。
主持人：这是一组数字，另外北大今年已经签约的300多名毕业生里面，有个别毕业生月薪1000多块钱也签了。还有一个数字说2004年毕业生的起薪将比去年下降25％到30％，这个数字还是挺大的。我们看大学毕业生在刚刚开始踏入社会，找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心态一下降低这么多，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曾湘泉：是这样，我们做这个研究就发现，我们看了一下国际上的研究，比如说北美和欧洲他们一些研究，研究大学生毕业的时候，他们的预期收入和实际的收入差距。在美国和欧洲，比如瑞士，他们的差距大概10％。你比如说1月份他的预期收入，到6月份他工作的时候，差距大概是这么多，这是国际上研究的结论。
主持人：换句话说我想的我可能会收入1000，但实际上收入是900，差了100块钱。
曾湘泉：对，有10％的差距。这是什么问题呢？我们后来在中国做了一项研究，去年开始做研究，今年还在继续做研究，就发现中国也是这样，但是中国比北美和欧洲有一个特点，它的预期和实际的差距更大，大概是差到，比如2001年的时候是40％，2002年成了30％，今年肯定就缩小了。全世界来讲我们去研究大学生的市场都很有意思，所有一毕业的时候，都发现他们预期收入比实际收入要高。但是中国的情况是，比别人高很多。
刘英丽：大学生因为他学了那么多年，学了十几年的书，念了十几年的书，而且家庭不断给他们财物上、精力上的付出，所以他们刚开始每个个体他不太可能不关注起薪，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标签，我终于毕业了，我学了十几年终于毕业了，我就拿这么点薪水，他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心理反差。
曾湘泉：实际上从大学生的收入，我个人的观点，上大学目前无论如何，尽管有很多降薪，但实际还是划算的。大学生的终生收入曲线是什么，开始收入可能不高，对吧，但是他经过5年、10年，肯定要远远超过高中生，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不可能说高中生以后他收入增长，很多高中生基本终生他的收入都很低。但是现在大学生你看，他过了五年、过了十年，甚至很多过了三年以后他的收入就开始变化。所以起薪在某种意义上从终生收入研究来讲又不是很主要的问题，获得一个有发展机会的工作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为什么我们国家大学毕业生对自己薪金的期望值，虽然全世界大学生都存在一个差距，为什么我们国家的大学毕业生差距那么高？
曾湘泉：因为中国过去是计划经济，中国的大学生本身，过去没有市场，我们都是统包统配，到今天为止我们还有报到证、派遣证、户口、协议，这在全世界其它国家都不存在的东西，就是和用人单位签订合同就完了。所以我们实际上是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所以大学生这个就业市场中间它也要经历一个变化问题，这个变化中间，不管是用人单位，不管是大学生的培养单位，包括我们大学生本人，都有一个面临适应这种转变的问题。
主持人：现在正在变化中？
曾湘泉：对，这是一个背景。第二个背景是什么呢？90年代我们中国经济高速增长。所以，在整个90年代中上期我们去看，大学生他找工作很容易。我们回过头看90年代初，80年代，上大学其实是不划算的，我们做过研究。那个时候大家知道，读书其实从人力资本投资来讲是不划算的，工资因为我们那个时候特别低。90年代从初期开始就变化。19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中国的经济进一步改革开放，所以大学生比如很多去海南，去深圳，去浦东，很多都是优秀大学生。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大学生的收入变化很快，特别是热门专业。我们知道IT的很多专业，当时我记得有一个，在清华招一个专业学生都是上万块钱一个月，本科，计算机的专业。9.11之后IT这个行业泡沫，网络泡沫破灭，（薪水）下降，所以这个专业影响非常大。
观点：大学生的长远收入曲线是逐步向上走的，刚工作时收入可能不高，但经过若干年后就开始变化。所以起薪从长远收入角度来讲不是很主要的问题，获得一个有发展机会的工作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哪个是正常他对于薪水的预期值呢？因为我们看以往从去年再往前，更多的是2千到5千，甚至还有比5千高的。今年回归到1千到3千，哪个更真实地体现出大学生的这种价值呢？
曾湘泉：大学生就业是这样，就是从低薪求职也好，无薪求职，具体来讲实际上是一种求职技巧。因为市场是很残酷的，你得适应这种形势的调整，是吧。你不能说我面对这种形势，你期望再高也没有用，你必须降。所以我们提出一个观点，大学生预期收入下降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是一个人力资本收益下降的过程。
主持人：我们刚才提到了一些大学毕业生今年有低薪求职甚至无薪求职这种心态，我们从用人单位的角度考虑一下，如果我是用人单位招聘人的话，我愿不愿意要这样的，主动放低身价的人，你在调查过程中。
刘英丽：后来我们那个例子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最后那个用人单位还是没有用他，就是我们那个个案。
主持人：我们想象中这是便宜，大学毕业生不要工资，甚至要很少的工资来给你干活怎么会不要呢？
刘英丽：因为就是说，我们在采访里面有一个采访对象当时就说了这个情况，其实有一些用人单位，尤其是一些小的私营企业和一些小的国有企业，他们是不愿意要刚毕业的大学生的，他们愿意你是有工作经验的，你有工作经验，你到我这里直接可以做这份工作，可以胜任。你如果是刚刚毕业的，我还要培训你，这是有培训费用和培训成本在里面的，所以他们更愿意直接招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的招聘他们往往都不愿意参加。
曾湘泉：比如我是一个用人单位，我对一个人判定的时候，我不是光看我投入，我要看你给我带来的产出。举个例子，是，你甚至不用付工资，但是你给我带来的价值，带来负的效应，我要你干什么。所以我关心的是你本身的能力，你的知识结构，你给我这个组织能带来什么样的贡献。所以，实际有投入还要考虑产出。
主持人：到底大学生毕业难还是不难。因为更多的大学毕业生愿意选择大城市、大单位，这是有限的。可是很多小企业、小城市也需要人才，他们不愿意去，这叫不叫就业难呢？
曾湘泉：比如说你找工作，你过去投简历，投5次就行了，现在需要投10次。就相对市场寻找的机会，因为他的预期也要调整，如果预期不变的话，我还要拿三千块钱，这肯定就很难了。但如果到两千块钱就相对容易一点，到1千块钱肯定马上就找到工作了。所以调整薪酬下降本身，也反映了一种困难的表现。但这种难并不是说找不到工作了，这是两个概念。但是今年，你知道我们今年还有人，他不愿意就业，他就是去了一个单位以后，一个月后他就辞掉了，他觉得那个单位对他不公平，还有很多人是要出国，这等于没就业，这一部分人叫退出劳动力市场，还有一部分人是什么呢？还有一部分人要准备明年考研究生。现在独生子女，他们家根本不愁生活，他也不用去就业。那你看现在里面排除了这些后就业率就下降。实际是不是这个问题呢？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去年研究，有一个大学我们做过调查发现，就是未签约就业中间的一半人是什么？主动不就业。还有一半人干什么，大量的人隐形就业，在北京有很多，因为有户口的影响。比如说我们不给他派遣证，所以他就在北京高科技园区，海淀园工作，他实际在就业。所以今年教育部可能把灵活就业统计进来了。
观点：
作为用人单位，在考察应聘人时，不光是考虑人力成本的投入，还要考虑应聘人所带来的产出。因此，即便不用付工资，如果你没有带来价值，甚至可能带来负的效应，对这样的人用人单位是不会录用的。
主持人：如果我们假设一下这280万大学毕业生能够以非常平易的心态，不打破脑袋往东部、沿海、大机关、大部门去的话，我们能够把他们也撒到中部、西部，这就业问题是不是就……
曾湘泉：比如50年代，它可以把你分到新疆去，可以分到西藏去，现在不行。我们很多学生愿意在北京待，不愿意到其它地方去，离开北京都不行了，上海大概第二个选择，第三个就是深圳。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国家的战略上怎么样有效的手段，这个在国外有很多经验，比如美国，美国有一套办法，比如说如果鼓励你到中小学，特别是边远地区的中小学去工作，可以在校期间免除你，比如说服役五年，把你所有的助学贷款全部免掉，所以它这个政策非常有效。很多比如家庭困难的学生，他读书以后学费有困难，那他就适应这种国家战略要求，就到那个地方工作，可以免除学费。这一点我们随着，从计划到市场转变，我们国家的这种战略，有效的政策措施目前我认为还是比较薄弱的。所以，这个也是引起了我们教育部门高度重视。
主持人：就是靠市场来调剂人才。
曾湘泉：不光是市场，国家的战略要有效地调整，符合国家战略，比如中西部的发展，你到中西部去，为什么像当年去中西部，我们当时搞十一类工资区，十一类工资区，其实到新疆去他工资高，现在到新疆去工作工资并不高。那为什么要去新疆呢？当然直接增加工资可能引起当地员工的矛盾，那么把他的助学贷款免除或者免除一部分，它是有效的。就是说我到这些地方去发展，我们叫激励措施，我们大学生的这种就业战略，不光是大学生本人要降低预期，国家，当然包括大学其实也要调整了，你不能说你培养出的人，这个专业市场都不需要的人。当然也包括人才中介组织，比如说我们的中介组织怎么提供有效的信息，现在也是很大的问题。
刘英丽：曾老师我觉得您说得没错，确实就是说，他的就业趋向应该是由市场来决定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大学生不愿意，现在目前为止，没有这些政策的情况下，不愿意去西部，不愿意去别的城市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班当时毕业了42个同学，有一半除了上研之外，其他一半都回去。但是他们在相继的两至四年时间里面全都考回来了，基本上。有个别，两三个留在当地发展，其他都回来了。为什么？他们可能是对工作环境，包括薪酬，一定不是很满意，他才会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否则的话他没有必要再辛辛苦苦再考研究生再回到北京，然后再重新择业。
主持人：实际上你的这个例子也是印证了曾先生的观点，就是国家政策还是需要大力支持的。刚才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想说一些跟大学生直接相关的一些话题。比如说最实际的问题，对于今年这些大学毕业生来说，他想找到一份工作，甚至一份满意的工作，现在应当做些什么？
曾湘泉：我觉得第一点就是还是要降低自己的预期。现在实际上一个就业，初次就业它只是职业生涯的第一步，而跟过去不一样，比如我们过去就业到一个单位，基本是终生的，现在其实都在流动。所以，开始的时候，即使从发展的机会来讲，你要去熟悉这个行业，而大学刚刚毕业，其实工作经验是很不足的，所以开始的时候，不能够去期望太高。而且这个过程自己的心态必须要调整好，职业生涯是一个长期的人力资本投资的过程，所以我们不能有短期的思维。第二，也需要积极寻找，有效利用信息。其实中国现在我们看，就业环境中间，利用朋友，其实还是很重要的环节，大学的就业指导中心本身提供的服务是有，但是我们现在看，比如大学生的招聘会效果很不好。比如举个例子，大学生怎么写求职信，怎么写简历，你看我们很多学生写的简历，你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全写得很空的东西，我说你不用去写那些空洞的东西，你就具体写几条出来，你有什么样的特点，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学过什么课程，你参加过什么研究项目。所以我们现在的学生这方面还是要完善，就是求职技巧。
刘英丽：如果是最好的办法，应该是他们在大三大四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自我能力的培养，包括跟实习单位的多多接触，这方面就应该有这个提前的一个社会实践机会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这个可能对今年2004年毕业的学生来说可能为时已晚，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一些求职技巧，包括刚才曾老师说的简历方面怎么写，包括跟用人单位怎么去谈，如何去谈，如何去把自己最好的能力展现出来。这方面反正在我们的采访里面也确实发现，各个大学的就业指导中心在这方面做的工作是相对少的。他们就是说只是起到一个中介的搭桥，我把用人单位招进来，然后全看你自己怎么去争取，怎么去跟用人单位谈了。至于我做的工作就这么多，怎么引导他。其实可能包括他的着装，非常细微的东西，如果有指导的话，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有好处的。
主持人：或者换句话说，大学生就业这个问题不是说大学四年级下半学期才应该去考虑的，应该是……
刘英丽：在刚入学校的时候都应该想到四年以后的事。
曾湘泉：我们现在提出至少从二年级开始有大学就业指导，二年级就开始。像你刚才讲的，实际上有一个问题，大学生的职业指导人员专业化程度也很低，这就是问题了。这里边为什么讲大学生就业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需要引起我们思考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其实你看我们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所以现在来讲就业难某种程度上也加剧、也推动了中国大学的改革，就业指导中心的改革，也推动了大学适应社会的变化这种调整。
刘英丽：我们采访对象有一个叫黑狐狸的，他是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他毕业其实已经5、6年了，他也在央视做过，发现同道中人比他的能力要高出很多，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反省，我大学四年学了些什么，他说我什么都没学到，所以他说我现在要写本书告诫现在的在校大学生，你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应该考虑，我自己毕业的时候，你具备什么样的能力，能拿多少钱，你都应该提前有一个计划的。
主持人：这可是肺腑之言。
刘英丽：对，糊里糊涂四年过去了，什么都没学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预期薪酬高，但是实际上是拿不到的。
观点：大学生就业难问题不仅对大学生本人是严峻的挑战，而且也将促进国家人才战略的调整，促进大学适应社会需求的改革。
结束语：面临激烈的就业竞争，低薪求职反映了今天大学生们在就业时候更加务实。自愿放低心态是好事，但是我们也希望降低工资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要找到满意的工作，同学们除了要调整就业的心态和期望值之外，正确评价自身的价值和专长，制定一个中长期的职业规划，更是必不可少的。不要急于一蹴而就，也不要因为急于求职，而随意贬低自身的价值，甚至放弃自身的理想。我们相信在学校和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关注下，通过同学们自身的努力，一定会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祝同学们都能够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
主持人：董倩
策划：李锦
编辑：蒋薇薇 徐斌
嘉宾：曾湘泉 刘英丽
摘自：央视国际 2004-07-02 09:00:44
